该怎么去形容呢?关于时间的静好。该怎么去描述她的美呢?像是诗行,像是翰墨浸透了岁月 。
她乖巧地坐在桌前, 手指灵动,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食物。
……还是不够啊。我默默夹起一块碎蛋片,混着米饭往嘴里送去。即使我又额外做了一些,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是杯水车薪。她怎么这么能吃?那小小的肚子甚至让人怀疑是否能装下这么多东西。所以这家伙果然是饿死鬼转世吧。
“多谢款待。” 在我还震惊于她惊人的食量时,她已然放下了碗筷,多少带点意犹未尽道。不过她并未吃掉所有的食物,而是很“贴心”地给我留了些。至于是真的吃不下或是真的想为我留一点,我想大概是后者,不过让我在意的并不是她吃掉了大部分食物这上面,真正让我感触的是她TM吃的是我买的菜,用我的钱啊,不管怎么自来熟,这家伙也太过了一点吧。
不过我还没有无趣到会去在意这种事情,就当是送个人情,拉近一下关系好了。我乐观想道,毕竟有谁会在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与自己的交集更多呢?有一说一,这些人情世故我还是很了解也很清楚的。所以在吃完后,我并没有提出让她帮我洗碗这样的要求...其实也不尽然,主要是我突然十分害怕她进我家厨房。
轻轻拧动水龙头,感觉就像时间在我手中流逝,滴落下来的是光阴。
忙完这些工作后,我也感到了些许疲意,但并未立即生出休息的念头。我轻轻走回客厅。尽管平时我有午体的习惯,但不知为何今天我生不起这个念想。
她已经坐回了沙发上。而我抱起了角落里的吉他。
该怎么去形容呢?关于斑驳的流年。该怎么去描述她的美呢?像是亿万载的星光。像是惊鸿。
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。
她及胸的秀发束成马尾高绾在身后,我甚至能依稀闻见那淡淡的洗发露的芳香,好做一轮新月,难写的词阙,绮丽,闺怨。像是天际的霞,山间的月,却幕在这慵懒的午后里。她光着脚丫,踏在干净光洁的地板上,露出粉嫩的玉足----足控党狂喜,安静地望着我。她真的很像是一只猫。我重复着这个想法。
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。
“......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
晚风拂柳笛声残,
夕阳山外山...”
我弹唱,将情绪捏碎,揉进歌声,混杂着时光的悲哀。不过是些许伤感罢了。我想,一边偷偷地望向她,我不得不承认,若按照我的审美观去评价,她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,最有气质的女子,与影视剧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艺人不同,她的身上曳出的正是一种纯粹的,浑然天成的,不施粉黛的美。
虽然很不甘心,但她似乎确实比姐姐更漂亮。但这与我无关。
于我而言,这些女孩子不过都是红粉骷髅罢了,只会影响我做题的速度。
一曲唱毕,我舒展着有些僵硬酸疼的手指。看来还是久缺练习啊,我不由想道,停下了继续弹唱的念想。
“名字。”她突然开口道。…什么?我打断手上的动作。什么名字?是指这首歌,还是迪迦?又或是指…我?我不大认为是前者,毕竟这是一百首脍炙人口的曲子。
“我能知道吗?”她接着说。几乎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。
“…我乃林白者也。”请允许我稍微中二一下。 “森林的林,白色的白。”
“我问的是这首歌。”
“.... 它叫《送别》。”我就知道。
“为什么唱这首歌?”
“不知道。想唱就唱喽。”
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这首歌,仿佛是不受控制般地便哼出了调。
也许是为了释怀,或是为了一份情怀。
为了缅怀我的过去,为了与更好的自己相遇。
“你呢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莞尔一笑,轻轻答道:“我叫商绮夕。”寓意黄昏下的美好,还是不加粉饰的暮阳?我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,除了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美感,更的竟是一份嫉妒。她的名字里有一种藏匿在青春里的温柔,一种茫茫的深邃,带着年少的青涩与笔触下斜阳的柔情。我想添几分情愫,却突然发现,字里行间皆是遗憾。看来我还是带了太多老文青的矫情。她的名字满足了我所有的向往。
但这也只是我一瞬间的所想。我收好吉他,开口道:“那什么,我要去午休了。你不休息的吗?
她摇摇头,用手指向吉他旁的书架问道:“我能看看吗?”那是我搬来时一直留下的书籍,分类很广,既有小说,诗歌和散文,甚至有一些我不知为何会买的一些科学著作,但更多的还是我所喜欢的日本作家如村上树春和东野圭吾的小说。
“随便你吧。“我对此并不在意。除了一些实在枯燥苦涩的数理之书外,大部分我都已读完了 就这样把它们放在角落里吃灰其实也不符合我的初衷。主要是懒。
我回到自己的房间,一头扎进舒适的床铺。还能够继续咸鱼的时间不多了,我可得抓住时间享受这平和的假期生活。闭上双眼,将身心都平静。忽然。一阵不可名状的弦乐声传入我的耳畔,刺激着我放松的头脑……啥玩意儿?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。揉揉惺忪的睡眼----不对啊,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吉他的乐声呢?难道她指的不是书架而是我的吉他?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,一个挺身,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便大跨步重回客厅。
但出乎意料地,她仍坐在沙发上,依旧光着脚,捧着一本书----应该是东野圭吾的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,那也正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。迪迦靠在她的大腿上,她带着些许疑惑望向我,依然是一幅从容不迫的模样。“怎么了?”
“…你刚刚在干什么?刚才那乐声是你弄的吗?”真是奇了怪了,这家伙是有超能力吗?我望向角落,吉他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她并没有急着回答我, 而是放下书,把手移到迪迦身上,似是称赞道:“那首歌,很好听,和你养的猫一样好,不像我们家哥吉拉…对了,我能知道它叫什么吗?”
什么意思?我有些困惑,怎么话题突然扯到猫身上去了?不过,哥吉拉吗…果然即使是地球上最凶萌的生物在光之猫猫面前也只能服服帖帖。我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旖旎,不禁得意。“它叫迪迦。”
她似乎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一下,用手拔弄了一下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,细碎的秀发并拢,竟意外地有一种凌乱的美感。她把手伸入衣袋中,接着,从中拿出一部手机:“这首歌,你唱得很好听,我把它录下来了。”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狡黠的淡笑,不知为何明明看来是我误会了她,却像是我受到了恶作剧般。
不过嘛…这种感觉,似乎还不错?
经这么一折腾,我的倦意也去了大半。不得不承认我这么一个宅的人,若是不能在睡眠中打发时间,这剩下来的时光就显得格外冗长了。果然人一闲下来难免感到寂寞。我微微叹息,事已至此,我仍无事可做,现在看来,除了沉沦在午后的阳光,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,似乎就只剩下玩游戏这一个选项了。但我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。不知为何,我想贪恋一下这份静好。
我选择的是英国作家柯南.道尔的推理小说《福尔摩斯》系列,《巴斯克维尔的猎犬》则是所有案件中我最喜欢的长篇故事,但大致情节和内容我都已记不清了。我也不清楚为何我会选择这本,但我确实更钟情于推理小说。至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科普类……不会吧不会吧,不会真的有人会去看《几何原本》和相对论吧?我虽自认为数学还不错,但面对这真理的深渊仍瑟瑟发抖,毕竟买菜又用不上勾股定理,我总不可能让别人给我sin2+cos2斤菜,然后找10lg10元吧?我翻开书,重温经典。
我看书的速度足以称得上快 ,大有一种囫囵吞枣的感觉,与平时的我完全不同,和她那细细品读的样子形成对比。若放在以前,假期里的我是无论也不会碰书一下的。
“不良先生也是市二中的学生吗?”在我读完最后一段故事的同时,她也阖上书页,似乎有些随意问道。
“我是高一新生。”我这才想起,这家伙看上去比我还小,不出所料应该也是和我同一届的吧。“对了,你呢?”不会是和我一个班的吧?
“高一一班。”果然,离我所在的七班有点远啊…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确实不可信。不过,一班吗……之前我就听说市二中开展了火箭班课程,能够进入前三个班的都是难以想象的高手。我这种几乎称得上钱学生的不良是想都不敢想的。尽管我也处于“个位数”班级,但在五班之后的学生都是随机分配的,歪瓜裂枣也有不少。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
看看手表,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。“你似乎很喜欢看书? ”我站起身,把小说放回原位,试图通过聊天来打发时间。在我刻板的印象中,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贪玩心很重的,在这个人均智能手机的时代,几乎很难看到有人会这样安闲地阅读了。
“谈不上喜欢。”她把书放回架上,接着似乎思索了一番,取出了另一本书----村上春树的《挪威的森林》。“只是聊胜于无罢了。以前我也想当个作家呢。”
只是聊胜于无…吗?我无法想象那样。“你以后想来看就来看吧。” 该说什么呢?我突然感到内心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,我又回想起曾经那个少年大言不惭的文学梦。“这些书永远都会为你而留。”“什么嘛。”她用我难以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下,“这也太犯规了吧…”
“什么?”我自然是没听清。
“谢谢,不过真的没关系吗?“她向我致谢的同时,提出了疑问。
“不要紧的。”我摇摇头,“想必它们也不愿意被埋没在角落里吧。”
她翻开书行,我走到窗前。聆听风的私语,聆听她指尖翻页的摩挲。
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。
“呐,不良先生。”良久,她开口道,“我们能做朋友吗”
…朋友吗?多么熟悉又新奇的词汇啊。我转过身来,轻轻点头,带着时光的静好。
“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?”
商绮夕同学?
我可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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